博彩現金網
SITE MENU
最新博彩現金網資訊盡在此!

活动预告|一善儿童书店“一书一展”之《这里那里

時間: 2024-05-07 05:38:06   欄目: 咨詢博樂匯娛樂現金網



  在我们的生活中,一直都有这两种人:一种人永远在路上,永远在流浪,世界再大都要亲自去看看,而另一种人则像树一样,扎根于一处后便落地生根。

  在插画师卢心远的绘本《这里,那里》中,咖啡师阿奇和水手阿丹就是这样两种人。阿奇守着他的咖啡馆,听着客人们从世界各地带来的故事,阿丹跟着船只,漂泊在世界的每个港口。在左右对翻的绘本中,阿奇和阿丹相遇了。

  在五一假期来临之际,一善儿童书店的一书一展策划了心远“世界在哪里”展览。源于绘本《这里,那里》两个场景的同时展开,策展人钱婷也为这个创意找到了对应的展览方式:咖啡师阿奇和水手阿丹的故事,将分别在北京一善儿童书店和阿那亚友谊湾的171space和聆画廊接续展出。

  “如何在⼀左⼀右两个世界之间建立关联呢?最初的那些粗糙模糊的草图给了我方向——左右图像需要形成同构的、镜像的或相互呼应的构图,以此用视觉引导读者展开并行的阅读。这成为了创作这本书时最大的挑战,也是创作时最有乐趣和兴致的环节。于是,长桌对应着船身;橡树与海鸥呼应;小镇倚靠的海畔对应着小船驶过的岛屿;咖啡店的窗户照应着引擎室的舷窗,⼀个向外看去,⼀个从内望出;打开店门准备营业的咖啡师望向正放下船锚看向前方的水手……在创作这些画面时,留白、平面化处理、透视视角等绘画技巧不是为了让画面“好看”,而更多是为了让镜像的关系成立。这个有限制的创作过程,像在解谜。

  与图像⼀起迭代的是文字。配合着图像所建立的同构关系,我也在写作时让两侧的文字以同样的结构展开。而稍有不同的是,我让文字在整本书中出现了两次「共用」:第一次是当两位主人公感到与世界疏离时,左右两侧出现完全⼀样的文本;第二次则是在结尾处,文字也不再左右分别出现,而在页面相连处合为一句——他们觉得自己与世界如此紧密。我希望文字像是⼀条线,收放着左右两条叙事线的距离,调整阅读的节奏。”

  也是这样一本绘本,给了策展人钱婷新的策展灵感:咖啡师阿奇和水手阿丹的故事,将分别在北京一善儿童书店和友谊湾聆画廊展出。

  在心远的生活中,她是不是也有经历过在“这里”和“那里”选择的时刻?在“这里,那里”双城展览前,我们邀请她来聊一聊。

  一个是她的潜水向导Dani,他原本是一位律师,一次长假中接触到了潜水向导这份工作,觉得很有趣,便一直做了下去。他喜欢这种方式,他说“I can travel through working”。另一个是念书时去过的咖啡店的老板,不喜欢别人在店里拍照打卡,也没有任何社交网络宣传咖啡店,但他欢迎每个喝咖啡的人进来聊聊天。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咖啡店,但他总会聊到世界各地的事情。

  在绘本创作之初,心远曾经邀请潜水向导Dani做过一次访谈,Dani回复了一封5000字的邮件,在邮件中,Dani在描述不断迁徙而产生的疏离感时,用到了“distancing”,成了心远为绘本找到的锚点。

  Q:在创作绘本的时候,你曾经邀请潜水向导Dani做访谈,他的回复还给过你哪些启发?

  A:Dani的回信给了我很多灵感。他有一个小侄子,他们很亲,小侄子的床前挂着一张世界地图,每次向导换了一个工作地点,他就会在当地给侄子寄一张明信片,侄子收到之后,就会把明信片贴在地图对应的位置,他就知道哦,我的叔叔现在在哪里。

  读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个很强烈的画面:一张张明信片就代表水手在世界各地的家。我就把明信片转换成了一张张照片,它们就像房子,是水手在世界各地的家。

  我也问过Dani,家的定义是什么?他说,my home is where my bed is,我的床在哪儿,家就在哪儿。他的工作让他的家压缩成了一个床垫,差一点的时候,就睡在船舱的夹层里,运气好的时候会得到一张双人床,但大多数时候他都要和其他船员分享一张上下铺。在书里,我把他的家安在了引擎室旁,这其实也是很多船上船员睡觉的地方。

  绘本最后一个画面也是受到Dani的启发。在船上时,大家聊天的话题都是关于海的,在海里见到的鱼或者是风景。在海上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很纯粹,不会在意对方的观念和立场,这也是绘本最后一个场景想要表达的意图:不管是咖啡师还是水手,他们遇见的就只是一群来自世界各地、有不同文化的人。

  A:英文版要正式出版的时候,我发了一封邮件给Dani,感谢他给我的灵感,也问问他的近况,他告诉我他在当地的市政厅找了一份工作,上午去上班,下午时间就和朋友一起合作一本关于摇滚重金属的书。

  他是在疫情期间回到老家的,在西班牙加泰罗尼亚省的一个小镇上。当时旅游业受疫情影响很大,他没办法继续做潜水向导了。在后来的邮件里他也说,觉得海上的生活如此遥远,有时候他也会想念海上的生活,但现在的他更想要待在家人身边。他也很喜欢现在这种舒适、安定的生活。他还告诉我,如果我有机会去他的家乡,他永远都会留一张床给我。

  A:很久之前我参加过一个跨界活动,主要是邀请一些创作者,用艺术的形式做天文物理方面的科普,我拿到的概念很简单,是关于空间维度的,解释三维是什么,二维是什么。

  我当时做了一个长卷故事,关于一个小女孩和小狐狸,她们之间的相遇、相知到最后的分开,长卷有两面,正面是小女孩视角,背面是小狐狸视角。如果单单看一面,不管是谁的视角,最后的结局都是分别,但如果把这个长卷扭转一下,变成莫比乌斯环的结构,首尾相接之后,就是小女孩和小狐狸的再次相遇。

  这个故事想表达的是,在一个维度中,你和一个人告别了,但也许在另一个我们没有办法进入的维度里,你们又会再相遇。做这种形式创新的故事是需要契机的,我不会为了噱头或装饰,而去采用一个特殊的形式,形式应该是内容体验的一部分。

  “誊写”还是“书写”,“重复”还是“多变”,创作者也有“这里”和“那里”。

  成为绘本作者之前,心远是一名产品体验设计师,她一直都觉得没有接受过专业的绘画训练是幸运的,在大家的鼓励中,她就这么做了下去。

  但偶尔,她也会有些困扰,画稿子的时候也会想,如果是成熟的插画师,可能在构思初期就能设想到画面的最终效果,而她永远都会推翻自己重新开始,有时候甚至发出了觉得自己“不会画画”的感叹。

  A:我从小就挺喜欢画画的,小时候妈妈总是会浮夸地夸我,小时候上美术课,老师给了我100分,我妈说不行,你得让老师给你120分,第二天我也线分,老师也真的给我了。我妈本身是幼儿园老师,有时候要做贴在宣传栏里的大海报,她不想画,就用5块钱一份的价格“承包”给我了。

  “不会画画”不是虚伪的谦虚,这种焦虑更多的是在接委托稿时,面对一张白纸,我每次都要从头开始:想构图和内容,想如何呈现,用什么材料,选择什么样的色彩等等,我需要从我自己掌握的“库存”中调用最适合表现当下内容的方式。这个探索和尝试的过程会比较久,“不会画画”就是每张画稿初期没有头绪和脉络时的感叹。

  我也会不甘心,不希望因为这是份委托稿就一直采用熟悉的技法,我也想在每次委托项目中都能探索一些新的东西。

  A:我也挺纠结的,想要有自己的“风格”其实是一种野心,希望能找到一种属于我自己的独特性,让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心远画的。同时我也知道“风格”这个词本身也是邪恶的,它会限制我。这个过程中我也会反思,是不是因为我本身内核的不稳定,或者是我水平的不成熟,导致我表达出来的东西总是变化而不稳定。

  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说,“不停在变化就是你的风格呀”。我的性格也是有点喜新厌旧的,我不想重复,不想透过重复去赚钱。

  A:简单来说,把自己定义为图像作者的创作者,希望自己的作品不只是用来装饰文字的,或只是作为文字的补充说明,而是希望在文字之外,能多延伸出一层内容。图像作者的存在不是只为了画一些很漂亮的画,而是在不改变文字作者的原意上,推进内容和意义。

  当然在接一些稿的时候,比如为杂志上的时事文章配图,阐释的空间往往没有那么大,这个时候我更多是插画师的角色,我要考虑的是如何更有趣地把这件事表达出来,或者是视觉上有吸引力。

  在做和书籍相关的工作时,我尽可能以图像作者的心态来创作,不是为了要喧宾夺主,而是这样更有意思一点。

  Q:你提到过你有两种状态,“随便画画”和“正经画稿”,它们是怎么转换的?

  A:“随便画画”是没目的性的,很轻松。“正经画稿”目的性就很强,在逻辑和实践上都有限制,比如杂志的配图要考虑文本内容是什么,尺寸怎么和页面配合,绘本配图需要有承前启后的关系,人物的动作、位置,用的色彩都是有逻辑关系的。

  “随便画画”有时候也是“正经画稿”的预演,我只画了这么几年,不是大笔一挥就能成稿,需要用“随便画画”去考虑整体的色彩和布局,在草稿本上练习好之后再正经完成。

  我之前也跟朋友说,“正经画稿”像誊写的过程,把这些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在我大脑中去叠加组合,“随便画画”就像书写,很自由,效果还不错的时候停在那里就好。我现在给自己的期待,也是如何让“誊写感”越来越弱,让书写性可以更多地呈现在最终的画稿中,因为自由作画的时候,画面会更有活力。

  在绘本的介绍中,心远写下了这句话:“无论选择留下或者离开,都可以是好的选择”,这句话其实是心远的朋友在一本书中读到的,她觉得很适合这本绘本,就引用在书里。

  生活中我们似乎也一直遇到这样的选择:是选择“这里”的生活,还是选择“那里”。而在新展览中,也许感兴趣的人也会碰到类似的处境:如果两处展览我只能选择去一处,会不会有什么遗憾?

  Q:“无论选择留下或离开,都可以是好的选择”,最近有没有碰到类似的选择?

  A:有的,因为先生外派工作的原因,我们之后会搬到德国生活一段时间。一年中有大部分时间住在德国,也会回上海住几个月,两地切换。

  这其实不算背井离乡,但最开始我也有一些担心,还有一些紧张,以前出国去念书的时候,总是有一个锚点,但在德国我没有任何朋友,去那里我也是自由职业者,没有一个公司环境可以让我立刻认识当地人。

  我是非常念旧的人,很不舍得身边的朋友,但我也会想,“在上海住一辈子哪儿也不去”肯定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,那就试一试吧!这种时候我就会鼓励自己,现在我就先去选“那里”一点的生活,一定还能遇到一些人,建立新的关系。

  Q:展览也是在两个地方举办的,如果有人告诉你,只能去这里,或者只能去那里,你有什么感受?会不会觉得有遗憾?

  A:不同受众可能有不同的体验。对于绘本专业观众来说,可能会有点遗憾,因为如果我想去看一个插画师的原画展,肯定想去一次就看全,这样比较爽。但对绘本爱好者、小读者来说,展览就是一个窗口,是一种体验。碰巧在北京书店看到这么一个小展览,并以此为契机了解到一本以前没看过的书,从书里去读展览中没讲完的那一半的故事,这样也蛮好的。

  我其实也没有太多纠结,因为我觉得策展不是要完全按照书里的内容去做,展览是策展人的作品,策展人也有自己想创造的内容。对我来说,只要不把这本书扭曲成一个奇怪的样子,那就去以不同方式玩一下吧!

  第一次翻看完《这里,那里》后,我就蹦出了要把这本书分在两个城市做展览的想法,这也和我做童书策展人的初衷有关:我希望把书本从”⾯”的⽅式变成⽴体的,与观众有更多互动的展览。《这⾥,那⾥》也给了我新的策展灵感:从⼀个地方上空间的相遇,激发起对另⼀个地⽅空间的相遇与探索。

  在我提出双城展览的设计时,有人支持,也有人会困惑,为什么要放在两个地方?如果不能一起看到不会遗憾吗?这些年我自己的思考是,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被遗忘,身体力行去达成的东西,也许会留存得久一些,两座城市的展览,也许可以成为一种身体上的仪式。

  而大家面对双城展览提出的问题,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在思考了,就像“如果选择这条人生的路,不选择那一条,会怎么样”一样,“如果我去了这一个展览,那我还会去下一个吗?”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答案。

  而让我继续双城展览的原因,是两个展览空间。北京一善儿童书店的展览空间简单直白,像咖啡师阿丹的人生;友谊湾聆画廊的空间结构复杂,像水手阿奇的人生,当时看到这个空间的时候,我就想,天呐,这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,这两个空间简直太契合这个绘本了。

  《这里,那里》未来一定会有别的展览机会,它们可能就会团圆在一起,但是在我这里,我希望这个团圆是通过我的策展思路,促让不同观者在不同的思考下形成的,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圆满的理解,我也很期待你的看法。

  卢心远,新锐插画师、绘本创作者。2021年毕业于剑桥艺术学院儿童绘本与插图专业。2023年,她凭借《这里,那里》的内文插图,入围金风车国际青年插画家大赛;她的作品曾多次入选博洛尼亚“The Children-Spectators” 展览,广受读者好评。

  插画师心远分享她创作绘本《这里,那里》的灵感的来源、绘本分镜的绘制以及本书所采用特殊的绘画技法——肌理与留白。小朋友们还将有机会体验留白拓印的技巧,并复刻书中一幅画作。

  门票价格:38元(含一杯staple 咖啡当日有效,具体购买请跳转原文)

  插画师心远在分享自己创作《这里,那里》的故事之外,还将和15个孩子共同来创作一幅大型的拼贴。书中的咖啡师阿丹在他小小的店里,虽然没有选择那种到处游览生活,但依然了解着世界各个地方的事情。因为来到店里的客人,会给他讲世界各地的故事。春天了,他很想听大家讲讲春天的故事,讲讲海边的春天的样子。在共创工作坊中,我们邀请小朋友把我们看到的「这里」的春天画给阿丹看。